民航总局（现为民航局）老局长陈光毅同志的著述《实践民航发展良性循环》，现已由中国民航出版社出版。这是陈光毅同志1994年1月至1998年6月就任中国民用航空总局局长期间主要报告、讲话和专题文章的结集，可以说这部文稿是那一阶段民航改革发展历程的一种实录。笔者当时在民航总局工作，对书中所涉及的情况比较熟悉，重读这些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的文稿，备感亲切。陈光毅局长任职民航期间，是我国民航发展的关键阶段和重要转折时期，现在结合本书，回顾民航这段发展历程，有许多感慨和启迪，并且对我国民航在新世纪的发展壮大更加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一

我国实施改革开放基本国策以来，民航进入了大发展时期。作为一个国民经济独立的重要部门，民航为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社会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上世纪80年代，民航运输总周转量年均增长超过20%，为世界民航平均增长率的4倍。与此同时，也积累了不少前进中的问题和矛盾。陈光毅局长是在飞行事故和劫机事件频发、服务质量适应不了社会对民航提出的更高标准和要求的背景下，由中央决定调任民航工作的。我们从书中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以陈光毅局长为首的这届民航领导班子“受命于危难之际”的重大的责任和沉重的压力。

如何扭转民航的严峻形势，开创民航工作的新局面？民航业内在关注，中央在关注，社会各界在关注。民航新的领导班子经过认真研究讨论，很快就提出了“三句话、八个字”、“一严两抓”的民航工作总体要求，以此总揽民航全局。这个民航工作总体要求，是认真学习领会和贯彻落实中央领导对民航工作的重要指示精神，扎根于民航优良传统和现实发展客观需要的产物，这说明了一个领导干部在实施领导过程中的洞察力和敏锐性。书中对“三句话、八个字”和“一严两抓”的深刻内涵有明确的表述和界定。陈光毅局长主政民航期间，民航工作总体要求中“三句话、八个字”、“一严”的内涵和要求始终不变，“两抓”则根据工作的进展、情况的变化，适时调整充实新的内容，提出更高的要求。

笔者认为，一以贯之的民航工作总体要求，以能够涵盖民航的实践为基础，是对行业历史经验的总结和价值理念的升华；与行业管理和发展的客观要求相适应，反映了民航的本质特征和客观规律；既保持了民航工作的连续性、渐进性，又体现了围绕中心、服务大局、与时俱进的时代精神。提出和确定民航工作总体要求，说明了民航总局新的领导班子审时度势，统揽全局，开拓进取，充分调动民航广大干部职工积极性的能力和作为。那一阶段民航工作的成功，首先得益于指导思想的正确和引领，这对扭转民航严峻形势，开创民航工作新局面，确确实实起到了纲举目张的作用。时间过去十六七年了，民航许多不同层级的领导，至今对这个民航工作总体要求的印象还很深刻，对以此为纲的工作思路深表赞同和敬佩。

二

陈光毅局长在其大著前言和告别民航的讲话中提到，当时“中央作出关于加强和改进民航工作的决策，决定立即采取果断措施，民航机构升格，加强领导，在两三年内扭转当前的严峻形势”；“我深感问题严重，责任重大，当时我表示：‘以两年为期，全力以赴，尽最大努力，作最坏打算。搞好了我主动让位，搞不好我请求辞职’”。由此可知，陈光毅局长到民航任职是向中央立了“军令状”的。

扭转民航严峻形势，开创民航工作的新局面以两年为期，这是陈光毅局长给自己设下的标的，没有退路和回旋的余地，表明了一个受党多年培养、教育的领导干部对党的事业忠诚、负责的积极态度和坚定决心。这是一个方面。人们更为关心的，则是他在实际工作中的表现和作为。

阅读《实践民航发展良性循环》全书，给人们留下了这样的深刻印象：兑现“军令状”有期限，但陈光毅局长抓工作能够立足当前，着眼长远，这是一个开放和无限的视野，把对中央负责和对行业发展负责很好地结合起来，非常难能可贵。

一是采取积极应对的有效措施。在全行业开展大学习、大反思，对照问题，解剖自己，抓问题的要害和根本，以中央领导的指示精神统一和提高干部职工的思想认识。按照高标准、严要求制定打好安全翻身仗的目标，在民航历史上第一次由总局和各大航空公司、各大单位直接签订安全生产责任书，各级也结合实际层层签订责任书；同时，为保障经济效益增长，巩固发展基础，又在全行业签订“双增双节、扭亏增盈”责任书，这两个责任书把民航安全和效益的责任落到了实处。狠抓航班的正点和服务质量，虚心倾听八方批评，立即改进提高。所有这些努力，让业内和社会明显感受到民航工作的进步，初步增强了对民航发展的信心，改善了民航的社会形象。

二是抓基础设施建设。努力通过开展国外融资和利用国外低息、无息贷款，租赁飞机，发展机队规模，为民航装备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飞机。调整投资结构，加快机场、航管基础设施建设，这些举措难以短期奏效，但却是民航长远发展迫切的需要。特别是努力争取国家支持民航保留“一金一费”（ 民航机场管理建设费、民航基础设施建设基金）的征收，5年共征收220亿元，弥补了建设资金的短缺。这一阶段是民航机场建设最多、空管设施改善最大的一个时期。

三是整章建制，依法治理行业。大力加强涉及飞行安全、飞机适航、机务维修、空管保障等方面的规章、条例和制度的建立、修订和完善，并且积极推进了《民用航空法》的颁布实施。

四是着眼于改善民航发展质量和实施“科教兴业”战略。陈光毅局长任职民航的第二年，就倡导在民航制定并实施为期3年的行业发展良性循环规划纲要，紧接着在贯彻全国科技大会精神、实施“科教兴业”战略中又明确提出，加速把民航的发展转变到依靠科技进步、依靠人员素质提高上来，必须以改革为动力，以安全为前提，以质量和效益为中心，抓好“四大工程”建设，即抓好基础设施的建设工程、飞行安全的保障工程、科技人才培养的希望工程和宏观与微观结合的管理工程的建设，从整体上推进民航科技进步。

本书内容明晰地展现了陈光毅局长推进工作长远发展的轨迹，而不局限于立竿见影的短期效应。这一阶段，民航初步实现发展良性循环，为今后更长远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5年累计新建职工住宅150万平方米，大大改善了职工的生活条件，调动了民航队伍的积极性。尤其值得称道的是，陈光毅局长在1995年就提出了到21世纪，再用20年-30年时间，使我国跨入世界民航强国行列的奋斗目标，这在今天看来的确是远见卓识。2010年，民航局制定《建设民航强国的战略构想》，提出分“两步走”全面推进民航强国建设，即到2020年，全面强化基础，民航强国初步形成；到2030年全面建成安全、高效、优质、绿色的现代化民用航空体系，实现从“民航大国”到“民航强国”的历史性转变，成为引领世界民航发展的国家。由此可见，当初的设想与目前民航的发展进程基本吻合。

三

中央领导反复指示民航驭下要严，管理要严，执纪要严。陈光毅局长主政民航期间，各项工作体现了“严字当头”的治理精神。“严字当头”，就是工作标准高，工作作风实；就是当头先严，从领导自身、领导机关做起，一级带动一级，把“严”和“实”真正贯彻到全行业中去。

首先，对飞行安全严格要求，常抓不懈，突出了安全工作在民航重中之重的地位。民航总局每年的第一个会议，就是专题研究安全工作的会议；每年召开的全国民航工作会议，都对安全工作做出总结回顾，明确目标任务；针对工作过程中出现的新情况，及时提出对策和措施；遇到重大问题或突发安全事件，立即召开紧急会议研究部署。这是就加强对安全工作的领导而言的。对安全生产的组织实施来说，严格要求各单位在开展生产的流程中把保证安全切实放在首要位置，在人、财、物方面予以倾斜，使各单位在保证安全第一的前提下推进生产的正常运营。在切实做到加强领导和保障组织程序管理的同时，陈光毅局长一再倡导全行业的整体忧患意识，他几乎在每一次重要会议、每个重要场合，都反复向干部职工强调对安全问题不能心存侥幸，听天由命，要始终保持清醒头脑，居安思危、防微杜渐，确保安全要有常抓不懈的决心和勇气。这些也还都是从从严要求的角度而论。其实陈光毅局长非常清楚，在对待安全的问题上，整章建制，把安全管理纳入依法治理的框架，才是解决问题的长久和根本之计，这就是他为什么特别重视民航发展良性循环和依法治理民航的原因之所在。

其次，对确保空防安全狠下决心，敢于担当。劫持飞机飞往台湾事件频发，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国内外政治影响。当时，对反劫机处置不力，有出于安全考虑的投鼠忌器之虞。陈光毅局长上任之始，明确表示要从政治高度维护国家的尊严和社会稳定，下决心制止劫机事件的发生，否则就是无能。敢于下这个决心，是要承担处置反劫机的安全风险的。但是陈光毅局长认为，个人风险与维护大局相比，不足一道。于是，以“地面严格安检，空中坚决制止”为要旨的反劫机决策很快形成并付诸实施。

再次，面对挫折，斗志弥坚。在常规发展中推进工作，需要坚决的意志和持之以恒的能力；在逆境挫折中不松弛懈怠，愈挫愈勇，更加需要临深履薄之心，磐石砥柱之足，才能化危为机，走得更强更好。民航总局新的领导班子面对“6·6”空难，经受严峻考验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1994年6月，正当民航开展全面整顿、各项工作稍有起色的时候，西北航空公司发生了“6·6”空难，这对全民航的信心以及社会对民航正在增强的信任感，无疑是当头一棒和重大挫伤。民航总局领导班子沉着应对，明确要求全行业都要进行深刻反思，认真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既不能因为摔了飞机就妄自菲薄，全盘否定工作成绩，又要高度重视空难事件给社会造成的强烈震动，坚定信心，继续打好安全翻身仗。由于思想充分动员，目标明确，措施得力，民航很快走上了正常轨道。

最后，在安全形势基本好转、总体平稳的前提下，通盘考虑和推进民航的整体发展。1998年下半年，民航整体效益下降，业内有人议论或发表文章，说民航效益之所以下降，与这几年民航吃“安全饭”，只重视抓安全、不重视抓效益有直接关系。这是没有根据的，也是极不负责任的。民航新的领导班子严格要求抓安全，是把扭转安全严峻形势作为推进民航全面工作的前提条件和重要保障，决不是说民航只要安全就能包医百病、包打天下了。陈光毅局长1994年5月7日在全国民航财务工作会议上的讲话节选《树立正确的效益观念》一文，就通过剖析安全与效益、发展与效益、改革与效益、管理与效益四个方面的关系，论述在民航要坚持辩证法，树立正确的效益观念。应该说，抓效益的指导思想在一开始就非常明确，在全行业落实“双增双节、扭亏增盈”经营责任制，在当时的业内也是没有先例的。从1996年开始，民航工作总体要求中就一直明确“一抓改革开放，二抓质量效益”，同时提出“走出一条安全质量效益型的发展路子”。在要求正确处理和把握好安全与效益的关系中，陈光毅局长指出，“没有安全，便没有民航的一切”，“安全本身就是最大的效益”；“民航安全是个综合性指标，是民航形象的集中体现。安全搞好了，安全有保障了，必然带动整个行业经济效益的提高。我们讲安全、要效益，两者是相辅相成的”。陈光毅局长还多次谈到，在民航，“安全第一”不是“安全唯一”，这个第一是有特定含义的，不能片面理解，把安全和效益割裂开来。这些话都说到了根本上。

以保证安全为前提条件，提高民航的服务质量，提高民航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推动民航的全面发展，这就把握住了民航的行业特点，是符合民航发展的客观规律的。民航攻坚破难从抓安全入手，严格要求，稳健推进，务求必胜，取得了令人信服的成绩。经过全行业的共同努力，创造了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最长的安全周期。

四

民航的干部职工都有深刻的印象，陈光毅局长高度重视加强思想政治工作，高度重视精神文明建设和党的建设工作。书中涉及这方面内容的文稿比比皆是。每年全国民航工作会议报告，都坚持经济工作与党的建设、思想政治工作共同研究，统一部署；这几年还先后召开了一系列专题会议，分别对加强党的组织建设和党风廉政建设，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和精神文明建设等方面，提出明确规划与要求。民航干部职工反映，过去民航偏重业务工作的研究部署，其他方面的工作基本上随大流，这种状况在陈光毅局长到任后有了很大改变，陈光毅局长不愧为认真贯彻中央精神，讲政治、抓业务的领导干部。

这方面比较突出的表现：一是始终重视用中央的精神和中央领导同志对民航工作的重要指示，统一和提高干部职工的思想认识，使之转化为干部职工行动的动力。二是高度重视干部职工，特别是领导干部的理论学习和政治素养的提高，对领导干部“约法三章”，强调各级领导干部在任何时候都要做到“五个坚持”等，都有很强的针对性和指导意义。三是正式成立中共民航党校，专门设立青年干部培训班，大力培养造就青年干部。四是大力推进干部人事制度改革，民航系统于1995年就向全社会公开选拔司局级领导干部，引起社会反响。五是注重及时掌握干部职工的思想状况，释疑解惑，凝聚力量，统一行动。六是在全行业提倡“强化事业观念，淡化金钱观念”，弘扬“安全第一，正常飞行，优质服务，严实诚信”的行业精神，大张旗鼓地树立和推广先进典型，充分调动广大干部职工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七是明确要求民航的精神文明建设和服务工作要走在全国交通运输领域和“窗口”行业的前列，树立民航改革开放和体现社会主义国家精神风貌的新形象。事实上，民航的服务质量和服务标准在社会上起到了一定的先导和示范作用，从一个侧面促进了全社会的精神文明建设。

民航先后召开的全国民航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全国民航飞行队伍思想政治工作会议、部署民航精神文明建设的总局党委扩大会议等重要会议，都在业内外产生了良好的反响。会议成果被党的权威理论刊物刊载，被主流媒体报道和引用，进一步提升了民航的形象，丰富了社会对民航的行业认知。

五

民航对陈光毅局长来说，原本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在民航任职期间，他努力加强学习，深入开展调查研究，干一行钻研一行，成为行家里手。

陈光毅局长在工作中善于提出问题和发现问题，善于总结提高，从而更好地指导工作。他对行业的认识和研究，对民航发展的思考和谋划，真知卓见融会贯通在全书之中。不论作报告还是发表讲话，陈光毅局长都很重视论述问题的角度、广度和深度，努力做到讲出道道，有所生发，增强指导性、针对性。比如，安全和服务是民航工作的两大主题，在指导民航工作中几乎每次都要涉及。问题的内涵就那么多，涵盖面就那么大，要常讲常新是非常困难的。但是，陈光毅局长论及安全问题、服务问题，每次都不是简单地重复，都力求能讲出一些新意，都能在以往认知的基础上有所深化，而且这些新意和深化不是刻意的标新立异，是贴切实际的自然发挥。如果没有对问题的深思熟虑，如果不是对事业的深爱和高度负责，是很难做到的。我们透过全书的相关篇章，能够领略到一个领导干部敬业尽责的精神风貌。

与此同时，在加强管理、培树典型等方面，陈光毅局长从实际出发，言简意赅地归纳总结出了不少行之有效的办法和经验，如在全行业大力推广国航飞行总队“三坚持”、“四严一保证”的典型经验，抓安全工作“三到位”和安全生产责任“三落实”，安全防范关口前移，飞行队伍建设抓“五严”，对发生安全问题做到“四不放过”（即发生安全问题，不查清原因不放过，不分清责任不放过，不采取措施不放过，不严肃处 理不放过）等，这些在业内都是耳熟能详、好记管用的。其中，“四不放过”的提法被广泛认同，并且成为国家在处理安全生产事故时的一项重要原则。现在，陈光毅局长的一些讲话和文章，还时常被业内引用或借鉴。

六

常言道，文如其人。这也在书中得到了证实。文风朴实，平易近人，以理服人是本书的一大特色。我们不妨举几个实例佐证。

在谈到服务工作首先要保证安全时，陈光毅局长说：“服务工作如果不围绕着安全来进行，就不可能实现安全第一。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有些旅客不习惯系安全带，这看起来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是飞机一颠簸，就很容易被撞伤。如果旅客在我们没有事先提醒并可避免的情况下被撞伤，就说明我们的服务没有做到家。”

民航总局机构升格，陈光毅局长在宣布总局机关司局级领导干部任命大会上即席讲话，与大家一道重温《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中《组成一个实行改革的有希望的领导集体》一文。陈光毅局长说，“小平同志的这些话，语重心长，非常中肯，虽然是对中央领导说的，对我们同样有深刻的教育、指导意义”；“民航总局机构升格，大家的职务提高了，工作任务更重了，‘都不要再是过去的自己，不再停留在过去的水平上’（邓小平语），因此，对大家的要求也应该更高、更严”；“总局党委把司局的领导重担交给了大家，就是充分信任大家，依靠大家。总的说，对大家的工作，一是支持，二是放权，三是放手，四是督促检查。希望大家正正派派地当好领导，扎扎实实地做好工作，同心同德，同舟共济，开创民航新局面”。

在论及民航安全时，陈光毅局长说：“民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何细微差错都可能引发重大影响，而这种重大影响都不是一时一地的事，都是以影响和阻碍整个行业的发展为沉重代价的。我们要吃一堑长一智，顾全大局，牢固树立大民航观念，增强荣辱与共、同舟共济的整体忧患意识，形成抓安全生产的整体合力，锲而不舍地打好安全翻身仗。”

在《认真做好离退休干部工作》一文中，陈光毅局长提出，对离退休干部要做到“三多”，即多关心，多办事，多请教；对离退休干部工作要做到“三讲”，就是讲政治，讲服务，讲发展；希望离退休干部也要做到“三多”，也就是多保重，多支持，多理解。陈光毅局长说：“多保重，就是保重身体，身心健康，安度晚年，延年益寿。多支持，就是我们老同志要多支持一线的同志，支持一线的工作，在两个文明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一线的同志要多向老同志请教，老同志要多支持一线同志的工作。多理解，就是老同志要通过学习，了解国家和民航的大局，也理解我们当前暂时的一些困难。有的老同志讲，我现在是老百姓了。不错，老同志是老百姓，但又不同于一般的老百姓，是经过党多年培养、经过多年锻炼出来的老干部。希望老同志也要从政治上把握自己。老同志都是从一线退下来的，是过来人，更应理解一线同志。要理解我们有些事情想办，但还有一定的难度，有些好事也不可能在一个早晨全办完。大家加强沟通理解，我们的工作就好做了。”

以上这些文字，平实亲切，不虚张声势，有深邃的内涵，有自身逻辑的力量，能够说到听众和读者的心里去，引发人们强烈的共鸣。书中类似的例子很多。应该说，这就是好的文风，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七

在陈光毅局长任职期间，民航的各项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民航的行业地位迅速提高，民航服务改革开放大局的积极作为使民航与社会发展更加贴近了。中央对民航的工作给予充分肯定，这几年是中央领导对民航工作指示最多的时期，全行业干部职工深受鼓舞和鞭策。社会各界对民航的工作充分理解和认可，也为民航工作的改进和提高注入了生机和动力。这一阶段民航改革发展的进程，在本书中从陈光毅局长主持民航全面工作的层面，得到了真实而深刻的呈现。

“智者之举，事必因时”，“努力图树立，庶几终有成”。这一阶段民航改革发展的进程作为客观存在，是我国民航发展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着实可圈可点；而本书作为这个进程的实录呈现，必将融入历史，成为客观实际评判的重要参照系。笔者衷心希望民航的读者以及关心民航事业发展的读者，能够读一读这部走进民航史的书。（原载于2012年1月17日《中国民航报》，作者林明华，系中国民航网智库专家）